我抬头看她,有些吃惊地说:“容儿,不是我姐姐叫你送的?”
容儿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,然后摇摇头:“二小姐,其实是皇上让我去送的,你不止是在咳嗽,心也在病着,所以要说是馥妃娘娘送的。”
怎么会是他呢?
我心里有些难受,我一直以为是姐姐,我以为姐姐还是关心我的,一定不会是凤玉轩的,我的姐姐,还是疼爱着我,关心着我的。
“容儿,是你弄错了,是我姐姐。”
容儿却打破了我的美梦:“二小姐,容儿也不想瞒着你了,真的是皇上让我送去的,而且还交待寺里的人,谁也不许给你剃度。馥妃娘娘快走的时候,皇上也让我去找你的。”
心里一些东西,像打破了罐子一样,流出很痛疼的东西来。
其实姐姐,一直都没有原谅我。
一直,都是凤玉轩在做着那些事。
感冒虽然不是什么大病,但是一病起来,却也是足以让我承受不住,躺在床上像是离了水的鱼一样,十分的不舒服,怎么看,怎么死焉焉的。
心里想不开,解不开的结,沉沉地压着。
我一直在想,姐姐也许是没有原谅我的,所有的事,都是我一厢情愿,都是我自已凭空想出来的。
我是多在乎,这些难得的亲情,姐姐在我一睁开眼睛的时候,就一直地照顾着我,让我康复。
想着这些,会流血,会心疼,会有着更多的自责。
对不起姐姐,终究最后,我真的是不知羞耻地爱上了凤玉轩。
薄雨仍旧是绯绯,我躺着头痛,坐在桌上趴着,把玩着镜子,看着镜中的我,想着姐姐的容颜。
凤玉轩进来,将我手里的镜子拿走,伸手摸摸我的额头。
然后又轻叹地说:“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到床上去躺着。”
我什么也没有说,将脸埋在手上,不想听,不想看。
“是不是容儿多嘴说了什么?你午膳也没有吃,那奴婢还跪在雨里,让朕恕她的罪。”
“与她无关。”我烦燥地叫,喉咙沙沙的很痛。
他去拧开了那罐子,勺起一些蜜蜂在搅水,送了过来:“喝下吧。”
一饮而尽,我抬头看他:“凤玉轩,我很难过,你能不能告诉我,姐姐是不是很恨我,你一定知道的。”猜着,心里反复地难受,着实是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在这宫里,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。
他黑眸,心痛地看着我。
伸手来摸我的脸:“她不值得让你这样为她痛着,心若,你姐姐没有资格恨你,她真没有资格,当初说不出话来,有一半是她的功劳。”
“不可能,不可能的。”我惊得差点跳起来,杯子摔落在地上,清脆的破碎声像是乍然被惊醒的梦:“你一定是骗我,我不要听你说话了,你出去。”
我站起来,气恼地去推他。
他很轻柔地说:“心若,你就那么在乎,你身边那些其实并不在乎你的人吗?她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她自已的利益而已。”
“你这个人太讨厌了,我姐姐是你的妃子,你怎么会这样说呢?”太过份了是不是?
将他推到门口合上门,靠在门上却是十分的痛啊。
我现在真恨自已,为什么还记不得以前的点点滴滴,可是我竟然又怕我记起来,那会是不堪入目的真相。
心里很不安地躺下,连肚子也变得不舒服下来。
黑暗一点点地袭来,点灯的烛火,一盏一个影子。
我静静地在想着姐姐是怎么对我好的,我要心平气静,不为凤玉轩所说的而伤感。
可是,依然是难受啊,辗展反思,为什么人心总是如此的难以捉摸。
站在微寒的晨风里,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,闭上双眼,勒令自已现在什么事都不要想了,要生孩子了,心情要好一些。
华阳宫里十分的安静,凤玉轩下令,让所有的人都不得随意进出华阳宫里,而他,夜夜都在这边。
病幸好没有如山倒一样,轰轰烈烈而来会让我害怕,但是却也是缠缠绵绵,一病好下,已经是五月了。
眼眉下那霁光轻扬,暖风送香,温暖而又舒适的天气,轻轻的风,带动着草的味道,花的清香,悠悠的琴声送过来。
我抬头看着那古色古香雕梁,画着花草鸟盖,富丽堂皇,坐得有些累,扶着桌子站起来。
昨天外面送了很多花进来,一盆一盆地在花园里,淡白色的十分漂亮。
出了去正好看到一个宫女抱着明夏,明夏看着我直笑,手伸了过来欢快地叫着:“抱。”
我腆着肚子走过去,笑着摸摸她的头:“来,叫姨。”
“XXXX。”明夏的鸟语,总是只有她自已才会理会的。
现在不能抱她了,将她从宫女的手里抱下,放开她的手,让她自已学着走。
现在一岁多点,也学会了走,就是说话有些慢,还是呹呹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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